儿科急诊大夫的平常高强度高压力

时间:2016-9-8来源:灾难急救 作者:佚名 点击:

儿科急诊大夫的平常——高强度、高压力

医院急救中心门前,一辆红白相间的急救车紧急制动。从车里被抱下来的是一名3岁女童,高烧伴着腹泻。她被送到急救中心的内科抢救室,由女大夫廖琨做诊断、开药方、制定医治方案。

此时是下午1点半,这是廖琨大夫今天负责的第26个患者,从救护车停车到孩子确诊,整个过程花费了不到10分钟。“还好,孩子病情不是特别严重,情况也不复杂。如果是危重病人,需要立刻抢救,判断的时间就得按秒计算了。”

40岁医院急诊团队的普通一员,这个只有20多人的团队,全年无休,每天三班倒。高峰时,急诊科一天的接诊量超过人,大多数情况有5六百人。医院节奏最快的科室,也是最早面对危重病患的科室。

讲求速度的同时,还必须肩负挽救生命的,儿科急诊大夫的每一天都是在这类高强度、高压力的环境中劳碌着。

“随时可能好几个家长过来找你”

廖琨大夫这天值的是白班,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。

不到7点半,她已到岗,首先要做的是和夜班大夫交班。急诊科的病患逐日更新,有的送来抢救完了,需要视察;有的还需进一步医治,就转到其他科室。所以,交接班不是走马观花,而是需要详细了解病情。

标准流程是:夜班大夫和白班大夫一起,拿着病例,一个病床一个病床地交换病情,很多时候,主任级别的老大夫也会参与进来。

夜班大夫拿着病历:“这个叫刘然(化名),14个月,是昨天晚上送来的,发热、抽搐,现在情况基本稳定。”廖琨就在一边记录,同时视察病患的体征。

走一圈下来,大约30个左右的病患数量,需要一个多小时。到9点多钟,夜班大夫才能正式下班,廖琨也开始她白班的工作。

接下来要做的是在每一个患者的病历本上补充当天的最新医治方案,做甚么化验、用什么药、还需要甚么检查、再联系哪些科室配合医治,事无巨细,密密层层地写在病历上,同时还要录入电脑。

这个进程其实不顺利,由于总有患者家属前来询问:有的家长问,拍完片子是否是可以出院、第二天再来拿结果;有的催问什么时候能转到住院部;有的过来通报,孩子又腹泻了。这边还没逐一解释完,那边从抢救室传来家长的喊声:“大夫,孩子不舒服,麻烦您过来看看!”

廖琨立刻暂时扔下手里其他不太紧急的工作,跑到病床前。这是个16岁的女孩,佩戴着氧气面罩、连接着生命体征监测仪,表情有些痛苦。廖琨仔细查看了病例和仪器数据,没有太多异常。原来,家长只是觉得孩子输液痛苦,希望改成服药。廖医生皱了皱眉,将方案从一天输液两次改成一次,外加服药。“输液可医院输,现在就能签字出院。”廖医生看着病历本,最后一次跟家长陈说孩子的病情:“今天早上孩子血压正常,但是病初容易发热和血压下落,病情容易反复,需要延续抗感染,如果有情况,随时来医院。家里可以备一个血压计随时监测。不光小孩儿能用,你们家长上了年纪也能用。”

抢救室的墙上不止一块提示牌写着,“请救治时只有一名家长陪同”,“病床旁留一名家属陪床”。但是“一二4家庭”才是实际的标准配置。

急诊科副主任高恒淼说:“一个孩子两位父母4位老人,病床边6双眼睛盯着一个孩子。儿科急诊大夫,压力特别大,随时有可能好几个家长过来找你。”

儿童永久有想不到的意外

接近中午11点,廖琨终究把所负责区域所有30个病床全部巡查完,也更新完了病例,但她远没到可以吃饭的时间。急诊的特点就是:随时会有意外产生,而儿童的意外永久没法预感。

“大夫,您给我孩子看看,他刚才说嘴里辣,我问他,他说是把电池咬破了,吃了电池液,我在上看,电池液好像还挺危险的……”一名年轻的妈妈带来3岁的儿子小田。

“来,孩子,张嘴看看。现在还辣不辣?说实话啊,辣不辣?”

“嗯…………辣”,小田藏到妈妈身后。

“现在看口腔里没什么问题,去验血吧。”

刚送走小田,廖琨又迎来一名小女孩小美。小美不当心打破了温度计,当妈妈正打算严厉批评的时候,小美畏惧地躲开,同时下意识地把沾着水银的手指伸到了嘴里。

“这个,拍片子,再过来看一下吧。”

这是儿童急诊常常遇到的意外状态,在廖琨看来,倒已习以为常。

“孩子,你根本没法揣摩,甚么东西都可能吞了,我们大人根本不会往嘴里放的东西,他们都有可能放进嘴里。”

笔帽,药片,钢丝……所有这些,都有可能对儿童造成生命危险。廖琨说,不起眼的果冻,已夺走了很多幼小的生命。

“电池液里有腐蚀性物资,温度计里有水银,笔帽、药片容易呛到气管。我们曾还遇到一个病例,孩子初步检查判断是得了主动脉夹层瘤,但是这一般极少产生在儿童身上。进一步检查发现,孩子吞进去一根洗碗用钢丝球上的钢丝,看上去像瘤。钢丝已穿破食道,到了主动脉,主动脉如果破了,就有生命危险。当时立刻进行了心外手术,才抢救过来。”

在廖琨17年的从医经历中,遇到过从父母怀里摔到地面颅内出血的,也遇到过从7楼摔下只是轻微擦伤的病例。

“你问我有甚么意外情况,其实每天都是意外情况。”

十几秒就可能挽救一个生命

下午1点半救护车送来的这第26个患者,是廖琨这一天最紧急的医治。忙完了,她有时间跟同事轮换着吃点午餐。

如果遇到危重病患,廖琨就必须展现一个儿科急诊科大夫的全面素质。一般情况下,急救车送来的病患,必须先在分诊台由护士进行分诊。但当病患是儿童时,分诊就形同虚设。高恒淼主任既无奈也理解:“家长很容易激动,必须第一面就见到医生。怎么说呢,我们也理解。这样做有利有弊。有益的是真正危重的病人,立刻就能得到抢救。不利的是有些其实不危重的病人占据了医疗资源。”

急诊科将抢救进行了分级,用红、黄、绿分别代表病患的危重程度。第一级的红区代表濒危病患——生命体征不稳定,必须立刻进行抢救医治。现在,即使依照标准的分诊程序,在最紧急的情况下,危重病患从下救护车到红色抢救区,也只需要十几秒时间。

“大夫们很清楚,抢这十几秒,极可能就能抢救一个生命。”廖琨说。

抢救以后,病患会依照病情被送到不同科室或继续留在抢救室视察。视察的结果并不一定都是乐观的。

1岁的小晨躺在抢救室里已有几天了,他正为遏制恶性肿瘤进行化疗。肿瘤虽然已切除,但代价是严重的肾衰竭。小晨的家人从今年1月开始为孩子的病奔忙,到这时候依然希望孩子能康复。面对心有期待的家长,廖琨没法隐瞒真实情况:“肾衰竭已到了5期,很难了。”小晨的奶奶追问,这会不会对孩子的未来有影响。廖琨一时语塞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个问题。”小晨的父亲对此稍有心理准备,而小晨的母亲则已红了眼睛。

高恒淼说:“很多时候,实话实说并没那末容易,面对瞬间崩溃的家长,对医生来讲也是一种煎熬。”

每位儿童急诊医生都非常珍贵

下午四点,下一名轮班的医生已早早等候在一旁,廖琨写好手头的病历,带着下一班医生交代着抢救室里各个病患现在的情况、白天的变化。早上住满的抢救室,这时候已空了一半,交完班的廖医生卸下一身重负。

接下来的一天,她将值夜班。白班(早8点到下午4点)、大夜(晚10点到早8点)、小夜(下午4点到晚10点)、下夜班、休息。一年天,廖琨总是这么5天轮转,循环往复。儿科急诊大夫,没有周末、没有黄金周、没有春节、乃至连休年假的资历都没有。“我们白班时间没达标,所以没有年假。”廖琨说,同事们连生病都得扛着,由于实在人手周转不开。11岁的女儿对当医生的妈妈充满崇拜,但廖琨说,坚决不会让女儿当医生,实在太累,“吃力不讨好”。

面对着情绪失控的家长,儿科大夫时刻有可能被呵斥乃至拳脚相加。高恒淼主任说,有时候完全不知道是哪句话或哪一个举动惹怒了家长,急诊科的每个大夫护士几近都被家长打过。工作时间长,抢救风险高,让急诊科很难留得住人。

“急诊科的大夫培养非常难,首先必须是全科,每一个科室都要呆几个月,还要去ICU,要学急救,这最少要4年时间。但是,急诊这边强度高、压力大、抢救还有风险。所以急诊科很难挑到人,挑到了也有可能干几个月就走了。”高恒淼主任说,目前我国在国家层面对儿科急诊大夫的培养,还没有统一的体系,在提升、职称等方面,急诊大夫很吃亏。

“所以,医院急诊科的大夫,都非常珍贵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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